甘蓝🍓🦋🍧🐞❄️

进入雷3，翻车现场

Chapter 18：变革与回归

一天之后，神域迎来了它的新任守门人Skurge。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男子，头顶两侧文着两条大黑印，如同鬣狗般精明的眼睛，还有一张能够颠倒黑白能说会道的大嘴。

可他看上去没几两肉，甚至都不能给它们塞牙缝。Freki趴在希敏约格的高台上这样想着，翻起自己的爪子舔了舔。Geri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看见这个并不壮实的新任守门人后又失望地打个哈欠。

“好了，你们都下来吧，以后看守彩虹桥的任务便交给这位Skurge。”Loki拍拍掌，两匹各自趴在高台上的狼背上各驮着一只渡鸦不情愿地起身来到他身边。

Heimdallr空缺的昨日，他便让Odin座下的两匹狼Freki和Geri带着Hugin和Munin驻守在彩虹桥，而本人则私服下访阿斯加德平民区。

此次贬谪Heimdallr，主要还是得把他从彩虹桥调开，避免他干扰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虽然Heimdallr的双目只在九界内扫动，可一旦有什么风声鹤唳，他都极有可能在第一时间召回Thor，简直不把国王放在眼里。至于Heimdallr的妹妹Sif，Loki早已安排好了她的去留问题，她是跟随Baldr一同前往亚尔夫海姆的第一批人，这样也免了她带着三勇士来到座前求情的闹剧。

而在众神面前展示卢恩魔法，既坐实了他众神之父的身份，还将魔法的奥妙与强大的能力甩在了那群抵制魔法的顽固老头脸上。这样一来，至少为他将来在阿斯加德开展魔法训练而获得了上层的认可。

Loki向来不认可阿斯加德这种拿着武器就上去正面猛刚的战斗方式，哪怕在Thor眼里这是在彰显战士的勇猛无畏。一旦对上大规模的魔法杀阵，除非是主神级别或历经沙场的老将，死得更多的绝对是阿斯加德的普通士兵。不是每个人都是Thor和Odin那样有神器相助，本身也是实力雄厚，能够司掌自然界的某种定律。

他要抓紧时间培养出一批法师，最起码能够掌握治愈术和防护术。如果与Thanos或者Hela的战争打响，仅靠目前阿斯加德拥有的医师数量，治疗是远远跟不上伤亡速度的。或许是这千百年来阿斯加德在Odin和Thor的率领下近乎百战百胜，对于治疗和防护的需求渐少，偌大的阿斯加德，能够完全掌握所有治愈咒术的医师居然寥寥无几。

而如今Odin老去，Thor还未彻底成长起来，阿斯加德的庇护摇摇欲坠，外界的敌人却一天天强大起来，不能再延续老一套的规则了。

“我们得引进点新鲜玩意儿。”他记得昨日在下城区的一处集市里碰见Skurge时，对方是这样说的。

他当时正举着一把黑色的长铁棍——至少在Loki看来是这样的——滔滔不绝地为自己的商品代言：“你看，这个长条黑铁棍，从中庭那里搞来的，据说那里的人们都管这玩意儿叫‘枪’。不不不，比不上众神之父的永恒之枪，顶多是劣化版的劣化版，可威力还是蛮大的，差一点就能跟金宫里那些附过魔的箭矢一个水准。嘿，你在怀疑我吗，看看，150米射程，穿透三层靶子！这可不是中庭人的秘密武器，据说他们的军队几乎人手一把呢！”

旁观的众人发出一声声惊叹，但在看到这神奇的铁棍标价后又遗憾地退开。

“嘿，老兄，我记得偷渡运输来自其他星球的物件可是违法的啊。”Loki在他的兜帽下故作深沉地说，当看到Skurge一脸惊慌地想要包起他的那堆宝贝跑路时，Loki一边低笑着一边递上一块令牌拦在他面前。

枝叶繁茂的巨树花纹张牙舞爪地绘在漆黑的牌面上，金色的纹路奢华却不显张扬。

世界树的标记！

这是众神之父麾下最高级别的禁卫军才拥有的令牌证明，其统领的纹路更是用金丝绘制世界树，与属下的银丝和铜丝泾渭分明。

Skurge不知道自己是触犯了什么条令才招来这样的大人物，他只是个偷跑于各界倒腾点小物件的小贩，黑市中卖出去的也是无伤大雅的玩意儿，可这样也犯不着最高禁卫军的统领亲自下场来捉拿他这个小贼吧？

然而他只是想多了，Loki只觉得Skurge先前说的话挺有意思，加上他也能不借助彩虹桥而偷偷前往各界，想必也是得知了密道的存在。况且Loki挺认同Skurge所说的“引进新玩意儿”，阿斯加德需要一场变革，该学着去接纳那些他们一度看不起的“小玩意儿”了。

“神域的守门人受罚暂时离岗，我受陛下的嘱咐前来寻找可以替代之人，你是个很好的人选。”Loki玩味地凑近Skurge耳边悄声说道，“而且，有了彩虹桥，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唾手可得。”

Skurge的眼神由慌乱变为惊讶，又迅速化为深思，最后浮上了一抹精光。

“我答应。”既然不追究他过往的错失，还给了这么一个肥到流油的差事，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咬住这口肥肉不放。

“还有，”他感到手中被偷偷塞了一把金币，“记住不要让Thor Odinson回来，不论他怎么呼唤你。”

说完这句话，那黑袍人便从他的包袱中随便挑了一个小银瓶快步离开了集市。

Skurge也是通达人情世故的老油条了，他只是愣了愣，随即赶忙装作拍灰尘的样子把那堆钱币放入兜中。

他没有去深究王储殿下与众神之父间可疑的关系，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因为好奇去趟这潭浑水，怕是脑袋也别想要了。

然而众神似乎都对这个人选不是很满意，看上去就是个外强中干没点战士模样的底层小混混级别人物，把阿斯加德的门户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他们心里没底。

Loki不然，在希敏约格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很远，只不过Heimdallr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需要希敏约格辅助也可做到这一点。再说，来的路上他也知晓Skurge的确掌握了众多密道，他交给Skurge的任务中便是包含了一齐监视这些密道。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Skurge太好掌控了，比起刚正不阿的Heimdallr，Loki更需要的是一枚听话又实用的棋子。像Skurge这样把柄握在他手中，几乎所有权势都要依靠他的同时又熟知密道的人，才是最佳人选。

“难道我们要指望守护阿斯加德的任务全部倚靠在守门人一人身上吗？”Loki这回学聪明了，他先给自己的嗓子丢了个扩音咒，“危险来临时，守门人最主要的作用是警报，然后与驻守在彩虹桥的军队形成第一道防线。”

“可……陛下……”一老臣颤颤巍巍地躬身道，“我们并没有这样的防护机制啊，一直都是Heimdallr一人负责彩虹桥部分的驻守。”

“时代变了。”Loki瞪了眼这群拘泥于陈规的老家伙，他怀疑他们的脑子都泡在了宴会的酒肉里，怎么一个个宴会上致辞祝酒能说会道，反而到这里就个个老糊涂了？

“我在梦中预见的敌人正在向我们靠近，他们日益强大，我却逐渐衰老，我的子嗣也来不及成长。如今的阿斯加德不是从前的阿斯加德了，我们需要改变，让每个人都有力量保护自己，而不是将赌注压在极少数的个别人身上。”

平民参战？那些长老个个心惊胆战，可除了在兵营中服役的人，剩下的基本是无法参军的妇女或未到年龄的幼童。

Loki好笑地用完好的左眼看着他们，抬手摸了摸被眼罩盖住的右眼（装作少了只眼睛让他很不适应，即使这都过了一年多了），朗声道：“谁说一定要拿起兵器参军？”

“魔法。”他拄着Gungnir走到了希敏约格外部，用枪端杵了杵彩虹桥绚丽的桥面。

“别忘了，阿斯加德的神后曾经是屈指可数的大法师，”Loki梗了梗，继续说了下去，“阿斯加德的生活中也不乏魔法的身影，可以说整个阿斯加德的构成离不开魔法，然而它们基本上是作为生活的辅助手段应用，只有妇女才会去学习这类魔法，可她们也没有更多的能力向上发展自己的魔法。”

“你们换个思路想，大部分阿斯加德人也是具有一定的魔法能力。如果让这批人潜心于某一类魔法，譬如防护咒术，譬如治愈法术，又或者是魔法布阵，合在一起的效果恐怕比同等量级的军队要恐怖得多。假使他们被迫分开，也会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非手无缚鸡之力。”

众人颇为赞同地点头，在目睹了Odin施展卢恩困住Heimdallr后，他们对于魔法大有改观。当然多数人对于平民能否达到这般水平的魔法而存有质疑，但在假想魔法与军队配合的场景后，也是持观望态度。

他们迂腐归迂腐，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点脑子，不像军营里那帮莽夫只知道拿武器上去杠。如今的阿斯加德明眼人也看出来实力不如以前，放在以前有全盛的Odin带领着他的子女抗下那些致命的法术，如今只靠军队恐怕遇到擅长魔法的大法师就会如同蝗虫过麦地般被收割得毫无还手之力，魔法是他们的致命短板。

“那……我们这是要培养一批法师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问，“可民众恐怕没有几个会自愿前来。”

这倒是真的，几千年来对魔法的偏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关于魔法的系统学院，Loki都是跟随在Frigga身边才学成魔法。

“发布奖赏，征集人才，没有限制。”Loki不作多想，他相信在利益的诱惑下会有不少人前来学习魔法，“治愈术和防护术是必修内容，至于其他内容，我会挑时间亲自教导他们。”

这可不得了，众神之父亲自下场指导，上一次恐怕还是在几百年前的练武场上指导见习兵士们。

有了众神之父的首肯，事情自然好办得多，众人甚至怀疑不需要奖赏，就能吸引一大片人来学习魔法。

侍官在一旁奋笔疾书，将起草好的公告呈到Loki面前。

“就照这个办。”Loki颔首。

一群人簇拥着Loki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希敏约格，只剩下Skurge一人拿着Bultgan站在高台上和两匹遗留下来的狼大眼瞪小眼。

“所以我的工作只是站在这里当岗哨？”

Freki和Geri绕着他打转，危险地朝他龇牙咧嘴。

“行行行，我保证不会玩忽职守。所以可以不要用你们那沾满口水的利齿对着我了好么？”

“嗷呜——！”

 

两年后。

当Thor回到阿斯加德时，他明显地察觉到阿斯加德变了不少。

譬如被他和只有头颅传过来的火龙溅了一身血浆黏液的两名貌美女子，和一个拿着Bultgan的光头男子，三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头发衣服上都还在滴答滴答地掉着绿色的黏液。

这尴尬的场景只沉寂了几秒，直到那巨大的头颅抽搐了几下，还未合上的眼睛咕噜噜地转向了两名女子，她们尖叫着提起裙子冲向外面。

“Heimdallr呢？”Thor见跑了两人，只好问站在高台上手持宝剑的光头男人。

可Skurge作出一副嫌恶状，毕竟Thor在穆斯贝尔海姆里奔波了很长一段时间，风尘仆仆的，头发黏在一起，铠甲也烧毁了不少，背上挂着一个丑陋的大角饰，但至少比被溅了一身黏液的Skurge要好得多。

“瞧瞧这是哪位不速之客，吓跑了我的姑娘，还把我的地盘弄得一团糟！”他甩开宝剑大摇大摆地走下台阶，怒气冲冲地瞪着Thor。

“你是谁？”Thor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眼生的很。

“你不认识我？”Skurge大受打击，这两年来接替Heimdallr的工作后他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整个神域的上层人物少说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更别提他私下做的那些交易，有一堆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Heimdallr在哪里？”Thor又问了一遍，他确定阿斯加德出了某种事故，正好印证了Surtur的说法。

Skurge这才注意到Thor手上的雷神之锤，面对仙宫王储的质问，他只能如实回答，同时为自己的前途捏了把汗：“那个罪犯？他被发配到深山去了。”

“罪犯？”Thor觉得自己这两年恐怕错过的有点多。

“对，是这样的，众神之父指控他玩忽职守。听说他在审判时还想反抗，接过被众神之父用卢恩定住了身形，然后押送到深山去改造了。”

Thor眉毛紧锁，他甩起雷神之锤向外飞去。

“诶等等！我还要通报——”

据Surtur所说，如今坐在王位上的Odin有问题，加上Heimdallr的审判，Thor不禁对那火巨人所说的话多信了几分。

飞往金宫的途中，Thor便见到了不同寻常之物：妇女们成群结队地带着自己的孩子一齐向某个方向前进，那些孩子中有人拿着金色的小木棍，或者头顶尖尖的高帽，或披着绿色的斗篷，嬉闹着向彼此挥舞着他们的小木棒。

“我还在中庭。”Thor喃喃道，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在中庭时他的那帮朋友塞给他看的一套系列电影。

他强忍住跟上去一探究竟的欲望，而选择飞向金宫。通常在这个时候，金宫还处于早朝的阶段，倘若是正常的Odin，此刻应当在金宫之中听政，他总得先确认一下。

在外四年，不算上在中庭半是颓废的两年，Thor也成熟稳重了许多。抛开Odin之子和神域王储的身份包装，仅仅作为一个战士，除开无法前往的死人国度，他的足迹踏遍了九界上下，甚至向更遥远的星系迈进。若不是他在梦中得到警示，阿斯加德壮丽华美的殿堂坍塌在炼狱中，山一样高壮的火焰巨人挥舞着长剑肆意收割生命，入目之处皆为赤红的飞镰，他为此不得不停下追寻无限宝石的脚步，孤身一人潜入穆斯贝尔海姆击败火巨人之王Surtur以阻止黄昏的降临。

他还记得自己的旅途是在山达尔星开启的，以力量宝石为牵头，顺藤摸瓜去调查妄图集齐宝石的幕后黑手。他本来的打算是确认力量宝石的安危后赶往下一个地点，却不知为何在山达尔星多滞留了几日。不过那几日的修整也没有影响到他之后的旅途，Thor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他踏入金宫大殿时，台下的众神纷纷缄默，哪怕他们先前还就着最近的政事讨论得不可开交。

王座上的Loki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瞬间的不和谐，他定睛一看，那个头发乱蓬蓬，身着破烂铠甲，背挂大角的高壮男人，居然是Thor！

Odin的胡子啊！Loki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自己苦心经营了几年的计划，若是让Thor这大莽个儿突然回来搅局，指不定就全部翻盘了。

“父亲。”没想到的是，Thor只是卸下了背后的大角，将它双手呈上，“我已解决掉阿斯加德的心头大患——炎之巨人王Surtur，在此献上他的头颅。”

众人发出了惊呼，他们大部分人都对诸神的黄昏不甚知晓，但好歹也是经历过与穆斯贝尔海姆为敌时面临那山岳般高大的巨人王Surtur的威压。当初Odin压过全盛期的Surtur，取走了永恒之火，穆斯贝尔海姆从此一蹶不振，可众人对那火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灼热与窒息感仍是心有余悸。他们曾多次上书请求Odin彻底扫荡火之巨人，但不知为何，Odin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削弱Surtur，却无法彻底地击杀他，这也成了卡在众神心头的一根尖刺。

直至今日，他们漂泊在外的王储突然回到阿斯加德，将Surtur的大角作为战利品呈上。尽管他看起来比流浪汉还要脏乱狼狈，但没人能够忽视他作为胜利者散发出的荣光。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王储殿下与众神之父爆发了怎样的矛盾，导致王储殿下一直漂泊在外而不与阿斯加德联系，他们只知道战无不胜的王储殿下回来了，带着神域曾经的心头大患的头颅回到了阿斯加德。

一时间，除了扮作Odin的Loki，每个人的眼神都灼热了起来，甚至有人低低地唱出了对Thor的颂词。

更有一些居心不良者，他们本就对众神之父所谓的“魔法变革”心怀不满，因为培育法师所要消耗的材料费用都是从他们的军需中克扣，导致那些向来过着优渥生活的军人阶级都受到了一定的打击。如今魔法的地位节节高升，武士看似未被动摇，实则也在逐渐与魔法趋于同一水平，往日可以说得上是独有的崇高地位不复。

既然众神之父说他已经不如从前，相反王储殿下实力如日中天，甚至击杀了Odin数次无法杀死的Surtur。尽快扶植王储殿下上位，夺回属于战士的荣耀待遇这一念头破土而出，那些人不知不觉间望向Thor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狂热。

这一切自然是被Loki尽收眼底，他早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那些人脸上一个样，心里想的什么哪能瞒得过他这个“谎言之神”？所以他才讨厌Thor出现得不合时宜，可这也意味着，Hela和Odin所说的那个“黄昏”就要到来了。

Surtur并非真正陨落，只要有人将他的大角和永恒之火结合，并施以强大的法术，全盛时期的炎之巨人王便能够重现在阿斯加德，遵循命运的丝线将一切焚毁于暮光之剑下。

Thor击败Surtur只是黄昏的开幕，看似阻止了黄昏的降临，殊不知这也是被编进命运大网的一条丝线。

这些愚蠢的臣子还妄图夺回往日的地位与声誉，恐怕那焚尽万物的大火燃烧起来，他们怕是早卷铺盖躲到军队和法师背后去了。

一团只知道名望和地位的烂泥，抱着你们的名誉溺死在泥塘里算了。Loki不屑地扫了眼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惹得他们个个噤若寒蝉，慌忙垂下了头。

当望向Thor时，他又将面部调整成关怀的模样——老实说他很久没有在Odin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了，他真想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并清了清嗓子：“吾儿，欢迎你的归来。想必你一定在穆斯贝尔海姆历经磨难，才斩杀了顽固的Surtur。我该怎样来回应这份功绩呢？”

没想到Thor如同四年前一样固执地摇了摇头。Loki本以为他还是那个在山达尔星看起来藏不住心事傻乎乎的大个子，四年前做出的决定恐怕也是因为受自己的“死亡”一时打击过大，心里想的什么都很好猜。可一别两年，他却有点看不透他了。

“我还有事情想向您汇报，”Thor说，“私下的。”

Loki凝视着Thor湛蓝的双眼，依旧澄澈，看不出有什么阴霾。他抬手挥了挥，早朝的众神也只得退出金宫，连侍卫也必须守在殿门外侧，随即正门两侧巨大的持盾侍卫金像手臂一张，两面巨大的金盾犹如门扉重重地合上。

“说吧。”Loki不担心自己身份暴露的问题，他有众神之父的神力和Gungnir在侧，除非——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与此同时那把他一度渴望至极却又求之不得的雷神之锤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胸口上，绝对的力量下Gungnir脱手掉落，如一把普通的长枪拾阶滚落，在偌大空旷的殿堂内发出一连串回响。

该死，举不举得动Mjollnir和是否拥有Odin的神力完全无关！他拥有Gungnir太久了，反而忘掉了Odin曾经对Mjollnir赋予的魔咒。

“果然是你。”Thor磐石一般紧绷的面部松动下来，甚至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但Loki只能从中感受到这是暴风雨来临前仅有的平静，他甚至有点悲观地认为自己恐怕真会如同中庭人杜撰的那样，被Thor提在手中骨头被一块块卸下来。

“嘿，惊喜吗？哥哥。”他撤掉了Odin的伪装，瘫在王座上冲Thor摊手。

他以为自己会像六年前在中庭那样被自己哥哥揪着领子大声质问这次会有什么阴谋，可他没有想到，Thor突然丢开了他的宝贝锤子，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还活着，真好。”

TBC

Gungnir：嘿，你也下来了？

Mjollnir：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微笑】

Loki：不对啊，我的手术没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