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蓝🍓🦋🍧🐞❄️

实习开始倒计时，但准备工作和硬件学习真的是令人头秃，抓紧最后的时间摸鱼

以及锤哥我相信你一个人也能在萨卡单干成功的（大拇指）

Chapter 20

“没有亲眼见到他的死亡有点可惜。”死亡女神用一副惋惜的口吻叹道，但她眼中却浮现出一丝得意洋洋的喜色，嘴角毫不隐晦地扬起。

本就满腔怒火的Thor此时什么都没有顾虑到，他不知道自己的宝贝锤子会在几秒后在长姐的实力下碎成齑粉，也不知道在两分钟后他的弟弟会被长姐打下彩虹桥，三分钟后他自己也不能幸免地跌落彩虹桥——

所以现在，他义无反顾地掷出了Mjollnir，带着一往无前的决意和怒火！

看似纤长较弱的五指如探囊取物接住了裹着大力而来的Mjollnir，雷神之锤发出声声嗡鸣，宛若一只被掐住脖颈的困兽，命脉在残忍嗜血的猎人掌中突突跳动，因挣扎而不断晃动的身肢在逐渐合拢的大掌下渐渐失去生机与光泽。

这由死星之核锻造而成的罕见神器表面崩处一道道裂隙，Mjollnir发出了最后一声哀鸣，曾经固若磐石的锤身刹时崩碎。碎片无力地摔落在一片草丛中，随后化成一摊齑粉，随风而散。

Hela抬高下颚，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跪下，对着你们的女王。”

Thor难以置信地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神器这么轻易地碎在对方手下，那象征着他力量本源的武器就此湮灭，所谓的“战无不胜”显得像一句幼稚的空话。

老天，他们不能束手待毙。好在Loki早已放弃和Hela硬碰硬的正面冲击，他一把扯过还处于惊惧中的Thor，对着上空大呼：

“Skurge，带我们回去！”

位于希敏约格中的Fandral和Volstagg一惊，Fandral扑上高台，一扭Bultgan，彩虹桥的端口飞速地旋转起来。

七彩的流光轰泄而至时，Thor惊醒过来，他的那声“不”被淹没在彩虹桥运转的轰鸣中。

不出所料，Hela也强行突入了彩虹桥。她已经切换成战斗的模式，头发一捋，漆黑的尖刺高高耸立，那抹冷酷而疯狂的笑容挂在脸上，眼中满是对他们的轻蔑和怜悯。

位于Thor下方的Loki眸色一沉，他稍作寻思，幻化出几把匕首往下一掷。

这几把小小的匕首对于Hela来说根本不痛不痒，Loki的反抗在她看来也只是一种消极的抵抗，比幼猫的爪子还要软弱无力。

看在这是与她相似的幼弟，同时更是她结缔契约的同盟份上，Hela也只是反手一弹，以不那么凶狠的方式将Loki击落彩虹桥。

Thor只听得一声巨响，彩虹桥被炸出一道大口——Loki从那道口子中跌落下去，不停地坠落，坠落，向着无边的宇宙深渊坠落……

“Hela——！”他目眦欲裂，双眼通红，竟然放弃了趁机顺着彩虹桥的吸力往上力攀的机会，转身垂直朝下扑去。

失去了雷神之锤，这无异于送死的举动根本不在Thor的考虑范围内。哪怕不久前他还在为Loki害死了父亲而愤怒到了极点，没人能把他的弟弟扔进宇宙深渊，即使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亲姐姐。

“螳臂当车。”Hela嘲笑，她手中弹出一柄长剑，狠狠往上一抽，震得Thor大脑一阵嗡鸣，眼前发花，闷哼一声后被Hela掐住脖子扔下了彩虹桥。

他在一阵头昏脑涨和空间撕裂的尖啸中摔进了一堆垃圾山中，腐朽恶臭的腥味儿令他肚里的酸水直冒，被Hela抽中的半边脸上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口，血迹淌满了半边面庞——可这些都没能把他从失去Loki的懊恼中拉回来。

Thor发出一声怒号，一拳砸垮了半边的垃圾高山，余下的废墟轰然垮塌。

 

Loki轱辘轱辘地滚下了插着Bultgan的高台，把守在台前的Fandral等人吓了一大跳。

“Loki？怎么会是你？Thor呢？”Fandral快步上前想要扶起Loki，勇士中只有他和Loki的关系还不算太僵，没看到Volstagg未见到Thor的身影时已经抽出了战斧吗？

他们面前的Loki不复一贯的服饰整洁优雅得体，他原本一丝不苟的黑发散乱成一团，战服也撕扯得半边松垮，本人则是面色潮红，不断地喘着粗气。

“走！”Loki不顾形象地嘶吼了一声，Skurge等人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Volstagg则一脸戒备地举着战斧：

“走？你先说你把Thor怎么样了你这个邪神！”

“你们伟大的王储还活着，但他的长姐死亡女神就要来到阿斯加德了，指不定会大开杀戒，你们与其在这里对着我刀剑相向不如想办法去护住人民。”Loki一口气快速地说完这一连串话语，他努力咽下喉头的铁锈味，皱着眉看向那群拿着武器不肯退去的愚蠢侍卫。

“我们可从未听说过还有一个奥丁朵蒂，指不定又是你这个骗子说的谎话，我们可没忘了你之前居然还假扮众神之父窃取了王位！”Volstagg粗声粗气地大喝一声，他的战斧挥舞了起来，身后的一帮侍卫也立起长戟对准了他。

Loki简直想骂人了，他最烦这种看不清形势和个人崇拜的蠢货，没看到彩虹桥那一端的危险分子就快登陆了吗？

现在的局势由不得他浪费口舌，于是伴随着一声爆响和强烈的绿光，两位勇士和他们忠心耿耿的侍卫们被一齐轰出了希敏约格，在彩虹桥上滚出老远。

“快滚！你们这帮蠢货！”

这是Loki最后在他们脑子留下的讯息，一根筋的Volstagg又惊又怒，但由于身形的原因，他比谁都滚得远，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我要杀了这个叛徒！”直到他终于因为摩擦停止了继续滚动这一丢人行为，舞着战斧愤怒地从桥面上跳起来，“这个卑鄙、阴险、只会背后耍阴招的胆小鬼——”

“不，Volstagg，Loki或许说得对，我们不能白白送了性命。”Fandral一脸凝重地望向希敏约格，Loki的那一击后劲十足，他们一行人居然被推到了彩虹桥末端，可即使这样Fandral也能感知到远处传来冰冷而肃杀的气息。

他拿着长剑的手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一口唾沫咽下喉头，冷汗不知何时浸透了后背上的衣服。

“感觉到了吗，如果不是Loki把我们推出来，恐怕这时我们已经死在那里了。”Fandral低沉地说，声线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嗯。”Volstagg呆呆地望着被死亡黑雾笼罩希敏约格，斧子也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那绝不是他们现在可以衡量的对手，那种级别的威压和气势，恐怕也只有一千年前的Odin能够与之匹敌，他们这些所谓的没有主神神格的勇士小神在真正的主神面前根本不够看，对方也许只用气息便可于无形中轻易击杀他们。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去疏散民众吧，如果那家伙真的是众神之父的子嗣，她绝不可能对阿斯加德没有丝毫怨恨。”

“可阿斯加德的王位就这么交给她？Loki那小子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投诚的！”

“够了Volstagg！”Fandral头一次用这么严厉地口吻训斥他的同伴，“我们只能相信Loki，不，相信Thor还活着，他不会想要看到一个除了王座满目疮痍的阿斯加德的。何况——你还有你的妻儿要保护！”

Volstagg不甘地攥紧了手中的战斧，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但Fandral说得没错，如果所有的战力都用来对抗那名强的可怕的Odin子嗣，那手无寸铁的平民又该怎么办？

“好吧……我去找Hogan一起来帮忙，”他闷闷地说，掉头奔向城内，“你们愣着干嘛？跟我来！”

Fandral无奈地摇头，带着自己的那批人奔向另一个方向。他也不甘心就这么交出王位，可面对那种级别的人物，再多的士兵也是送死，还不如留着保存阿斯加德的火种，避免无辜的平民卷入这场纷争。

“幸好Sif不在这里。”他只来得及这么感叹道。

 

回到希敏约格这边，Hela已经成功登入了阿斯加德，以胜利者的高昂姿态踏上了插有Bultgan的高台，她十分享受这种俯视一切的压迫感。

“没想到你竟能先我一步回到阿斯加德。”Hela略带惊讶地对好整以暇的Loki说，眼神却丝毫不意外。

“代坐了几年王位，总不可能不从宝库中顺点宝贝走。”Loki笑，他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早已复原的衣领，“当然，你需要的东西我可不会去碰，亡灵大军还指望着它复生呢。”

Hela满意地点头，她向来不在乎Odin宝库中琳琅满目的战利品，那种东西只需要她随手打下几个国家便可源源不断地收入囊中。唯一一个稍微有点兴趣的战利品即是站在她面前的约顿青年，被封印前最后一次见到的他还是个不满百岁的婴儿，咿咿呀呀的软糯样子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淡化她心中日益滋生的杀戮躁动。

可Loki并不会记得那一段时光，千年来暗无天日的囚禁也足以消磨掉Hela心中残留的最后一丝亲情，现在的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陌生人，彩虹桥上是Hela对Loki最后的手下留情。

从现在起，只要Loki敢在她实现大业前背叛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催动诅咒，让Loki当场神体消陨，灵魂也只能生生世世被禁锢在海姆冥界底部而不得超脱。

“你身后那个人是谁？”Hela突然发问，Loki这才注意到希敏约格中还有一个没被他的魔法推出去的倒霉蛋。

“Skurge，”那人惶恐地单膝跪下，“卑职叫Skurge。”

“你就是神域的新任守门人？”Hela瞥了他一眼，她挺欣赏识相的人，毕竟为那些嚷嚷个不停的杂碎动手也没有太大的成就感，能入的了她眼的只有主神，守望之神Heimdallr就是其中一员，与他对上也会有点棘手，“Heimdallr呢？”

“被我流放了。”Loki发出一声讥笑，“顽强的很，但还是栽在了他看不上的魔法手下。”

Hela若有所思地看了眼Loki，她倒是没料到这个小弟弟居然拥有极高的魔法天分，但这也意味着他吃了不少苦头，在这个充满偏见的阿斯加德。看来，至少她能够确认他不会对阿斯加德抱有什么袒护之心。

“那还是让你的人看守彩虹桥，”Hela抽出插在高台上的Bultgan扔向Skurge，Skurge慌忙接下，“——至于Heimdallr他们，永远也别想回到阿斯加德了。”

“接下来我们去金宫？”Loki问，“不出意外那里会有一大波Odin等皇室成员的拥护者傻不兮兮地手持枪戟对我们翘首以盼呢。”

“谁管他们？”Hela冷笑，“去地下宝库，等我的巨狼和亡灵大军复活，阿斯加德的军队也就没有用处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Loki稍稍松了口气。他尽量不露痕迹地在替阿斯加德保存战力，若是那群人还在死脑筋地维护一个空王座，那他也救不了这帮人了，他还得留着命尝试打破诸神的黄昏。

倒是便宜了Thor那个呆瓜。Loki难以抑制地酸涩，不论诸神的黄昏能否打破，他活下来的几率都不会很大。而Thor远在安全的星球上，甚至没有中庭传说中的那条巨蟒与他展开宿命的搏杀，果然他才是命运眷顾的神明。

 

姐弟二人一前一后地穿梭在宝物之间，Hela不时会对其中一件宝物发出鄙夷的评价。

“这些所谓的神器也不过是供那些半神和人类使用的，都是些廉价货。”Hela说着，随手扔掉了一把剑身布满裂隙的长剑，Loki认出那是曾被Gungnir击碎的圣剑Gram。

“无限手套？”Hela惊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Loki捡起Gram看向前方，一只黯淡的铜制手套架在走廊尽头。

“Odin居然还把这个赝品供在这里，看起来他也还没有死心呢。”Hela嗤笑一声，也没管这话在Loki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

Hela也知道无限宝石和它们的用法？Loki一阵心惊，他先前还在为拥有两颗宝石作为王牌的翻身机会，可看这形势，恐怕也不一定会对Hela起太大的作用。

也许是愣神的时间有点长了，Hela注意到自己的小弟弟落在了后面，转过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如果你那么喜欢那把破剑，自己收好得了。”

Loki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还是将它收进了魔法空间。

Hela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趣继续等着Loki，她先一步迈进另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圆形的开阔石厅，房间的中央有一座高台，上面架有一火盆，赤金色的火焰在盆中欢快地跳跃。

“永恒之火？”以防万一，Loki站在门口处没有进去，他空间里还装着Surtur的大角呢。可心底莫名有股瘙痒感，不断地撩拨着他的心绪，撺掇着他上前一步，去摸摸那跳动的火焰。

Hela没有回答Loki的问题，但她接下来的行动告诉了Loki，这的确是穆斯贝尔海姆的本源，足以达到复生境地的最初火种。

“想不想见识一下奇迹？”Hela从火盆中捞出一颗小小的火种，冲着Loki轻声一笑。

Loki下意识上前一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又连忙定住身形，阻止自己再往前走。直觉告诉他，Hela在触碰一个禁忌，一个足以牵动阿斯加德存亡和他自身取舍的禁忌法术。

但Hela似乎急不可耐，她说完这句话后用没有抓着火种的那只手径直朝宝库的地板发射了一记魔弹，堪比金刚的石质地面崩出数道裂纹，自中心往外龟裂扩散。除了中央盛有永恒之火的火盆柱高高耸立，整个圆形房间的地面少说也崩塌了一半。

Loki远远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被波及到，可他一步也不想往前了。多亏了石壁上的火炬和中央火盆带来的光明，令他将地面以下暴露出的场景尽收眼底。

成千上万的白骨士兵披挂着幽幽绿甲仰躺在数不清的石台上，空洞的眼窝中只有一片幽暗的死寂，交叉放于胸前的枯骨十指中握着长剑剑柄，身侧长枪与它们死去的主人并肩沉睡在宝库之下的坟墓中。与房间对应的是火盆立柱的下方，俯卧着一只巨大的灰狼，皮毛黯淡，利齿枯黄，本该饱满健壮的肌肉干瘪收缩，看起来像一块长满霉菌的烂肉。

他条件反射地感到作呕，虽是和死亡接触最多的神，他一点也没法做到从容地直面死亡的存在。看Hela的样子，他的大姐似乎是想让死亡现世，再度回到世人的面前。

Hela早已纵身一跃，她捧着那颗珍贵的火种穿行在石台之间，来到那匹巨狼身前驻足了很久。

“我的Fenrir，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她叹息一声，捧着火种的手微微颤抖，一半是动了些许真情，另一半则是永恒之火带来吞噬神力的灼烧痛感。

穆斯贝尔海姆的永恒之火没有几个人能够徒手抓住，即使能握在手中，对于Hela来说也会有严重的本源相斥的痛苦。若不是Hela仅次于Odin的神力，恐怕她这一身死亡之力早已被永恒之火燃烧殆尽，更别提反过来利用永恒之火这一至宝了。

“伴随着永恒之火，汝将于此刻重生。”好在她只掠取了一小颗火种，赤金色的火焰很快在她手中同化为与鬼火一般幽绿的模样，随着咒语被一掌拍在粗粝的黑岩石上，火势如同燎原般将死去的巨狼和战士的尸体席卷而入。

伴随着一声凶厉的狼嚎，绿焰中缓缓站起一头硕大如小肉山的身影，诡谲的绿色竖瞳中倒映着Hela难得柔和的轻笑。

巨狼Fenrir又嚎了一声，这次远没有前一次气势狠厉，和向主人撒娇讨好的那些宠物狼没什么两样，只是难以想象这声低沉的呜呜叫与它巨大的身形是来自同一头外表凶狠的巨狼。

Hela轻轻揉搓了一把Fenrir凑上来的大狼头，又拍了拍它那堪比一块黑岩的鼻头，才转过身面向那些同样苏醒过来的战士。

可惜永恒之火投入太少，她的这些忠心耿耿的战士只恢复了作战厮杀的能力，那些曾为阿斯加德生人的皮囊和神智再也无法回归，复活的只有一具具只知杀戮的白骨。

Hela只是惆怅了一秒，如今的她也不强求这些属下的神智能够回归，当初跟随她作战的亡灵大军与这个相比也只是神智有无的差别。但她需要的不是能够谈天的战友，而是一群心甘情愿接受她战争意志的木偶士兵。

“现在，我们去宫殿。”Fenrir早已自觉地走上前俯下身，呼哧呼哧的喷息在宽广的地下大厅中回响。Hela揪住Fenrir的皮毛翻身坐在颈间，抬手向上方的Loki递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看来Hela是打定主意要剿灭阿斯加德的军队势力了，Loki这样想到。只希望Fandral那几个勇士能率领一批军队带着平民避难，好歹还能幸存下来一些人。

还有，幸好这地下没有巨蛇。他不觉松了口气。

TBC